我有些恼，又觉得自己可笑。转抱住了她。熟悉的涌了上来，我们接吻。漉漉的腔里是动情的呜咽，两句枯的换着最后一分。

“杜成去国了，半个月前。”赵蕙仰面躺着，睛盯着天板，压低声音说，声音微弱，却扎实地砸在了我的耳上。

一只手柔地我的间，攥住了我的。它几个月未沾雨，鼓胀着和赵蕙的手指搏斗，我听见了赵蕙的哼。

半梦半醒之间，好像有个东西落在了沙发床的另一边，熟悉的香味飘我的鼻，我清醒了一些，发现了边柔的廓，饱满的和宁静的呼，赵蕙悄无声息地躺在了我边。

我想了想该怎么说下一句话，又觉得可笑，原来十多年的亲密无间，也抵不过残酷的分离，我竟然在赵蕙面前张怯懦起来，我踟蹰了很久，才从牙里挤几个字：“我和那个女的断了。”“我知。”赵蕙说，声音温柔甜。

母亲后来说，她早就知我们离婚的事，赵蕙告诉了母亲，赵蕙不让母亲告诉我她们的联系，跟母亲说我在办一些很重要的事，需要安静几个月。

手轻轻摸下去，赵蕙很了，我用指轻轻探她的绒，里面像是岩浆又像是雨，辣和腻的替刺激着我的神经。两片像是婴儿的嘴，着我的手指。这熟悉的让我到陌生。

来越清晰，那是赵蕙的脸，我看着窗外的冬日，觉到灵魂离开了，我发觉自己脱离了沉重的，斜倚在门看着着呆坐在床上的那个人，他失魂落魄，形容枯槁，我好像一瞬间明白了床上那个失败者的想法，他不敢面对血的记忆，而偏偏他的边人在十多年里不停地提醒着他，让他在家里的每一秒钟都能想起U盘，光碟，模糊的视频，海，血沫和钥匙，他是个懦夫，这毋庸置疑，所以他想逃去，找了个借扔下了这段记忆。这个借是林澄，梁薇还是陈盈都不重要，十多年的重压让他的心脏凝固成了石。

“他和我求婚来着，我没答应，我们谈了一次，把话说明白了，他人还不错，没再纠缠，直接辞职，去了国。”赵蕙声音轻柔地说。客厅空旷，回声萦绕了好久才消散。

赵蕙还是那么聪明。母亲先给赵蕙发了邀请，让她回家过年，赵蕙没拒绝，带着兰心先我一天来了H市。

我看不见赵蕙的表情，只能听见蒸腾的阵阵息，我住她的，搅动起来，上的粒着，傲烈。

我低，她会意，自己撩起上衣，我埋在她绵的里，呼，让血里也溶她的气味。这气味穿越了许多的年岁，裹着青葱的少年志气和疲倦的中年味，再次俘获了我。

“人家把你甩了，杜成告诉我了。”赵蕙边说，边转过脸来，冲我笑，我看不清她的笑容，但能看见她睛里的光。

那天晚上，我睡在了客厅的沙发床上，胡思想，赵蕙能来H市，说明杜成没得到她，这中间发生了什么？明早起床，我和兰心如何解释？父母又住到了一起，正在隔睡在一张床上，他们什么时候去复婚，他们能彻底原谅彼此么？赵蕙能原谅我么？